“报告将军!北方发现一股骑兵……”
黄巾斥候骑马飞奔而来,慌张的对张宝道。
话还没说完,就被张宝打断了。
“废话!我眼睛又不瞎,都到近前了,废物!”
斥候自发现骑兵后,便紧忙调转马头回来报告,奈何对方亦是骑马,看其马力,彼军所乘战马绝对是百里挑一的良马,即便斥候再怎么催动马力,亦无法拉开距离。
此时,夏侯兰率领一千轻骑,已距离张宝大军左侧翼不足百步,黄巾底层军官慌忙命令手下准备接敌。
然而敌骑却在距离五十步的地方停了下来,不再靠近。
只见敌骑所有人拿出背在身后的强弩,上弦,一轮齐射,顿时最前面的黄巾倒下了一片。
张宝这时也赶了过来,看到敌骑居然人均一张强弩,当下心道不妙。
己方并没有远程输出单位,站在这里被当成靶子,那是要吃大亏的。
于是张宝立刻下令最前方的黄巾冲锋,两侧黄巾则朝敌骑包了过去,若能缴获这批强弩,定能大大增加己方战力。
然而敌骑在射了三轮,留下千余黄巾尸体后,果断调转马头回撤。
彼时双方距离不过二十步,只需要再加把劲就能利用人数优势斩敌军于马下。
张宝自然不会犹豫,下令继续追击。
敌骑后撤了百步,便停了下来,继续装填弩箭,射击!
又是几百黄巾死于强弩之下。
“狡猾的朝廷走狗!全军后撤,莫要与敌军纠缠!”张宝反应过来敌骑这是在钓自己,咬咬牙不甘心的放弃送到嘴边的杀伤武器。
但是更令张宝咬牙切齿的事,己方撤退,敌骑便利用速度优势追击,在对方那名身穿华丽铠甲的将领的指挥下,一千轻骑轻易的在这平坦的原野上实现了极限拉扯。
不过两刻钟的时间,黄巾已葬送了数千兵力。
愤愤的看了下还差一步便能攻下的下曲阳,张宝内心极度不甘,但也只能挥手下达全军撤退的命令。
攻城队损伤过半,但也还有一万多士卒,加上城外的一万,至少还有两万多兵力。
但若继续耗下去,自己这两万人只怕都要折损在此处,甚至自己的姓名能否保住都难说。
面对狡猾如狐狸的敌骑,己方却只能承受死亡,大军溃败只是时间问题。
上次攻城张宝就吸取了教训,让临平县内的工匠制作盾牌,但命令传达回去需要时间,工匠制作也需要时间。
可张宝已经等不了那么久,之前烧营之仇一直堵在张宝心中,让他恨不得立刻杀入下曲阳,活剐了那帮混蛋。
而且张宝也不相信自己几万大军全力攻城还拿不下下曲阳,这才急匆匆的攻城。
哪想到对方居然有援军,还是骑兵!
黄巾大军徐徐汇合,张宝让两千年龄较大体格较弱的士卒垫后,自己先行往五里外新建的营寨奔去。
那两千老卒,知道留下垫后的命运,只会被无情的射杀,眼中都流露出了绝望之色。
心中对地公将军张宝的怨恨又多了一分,先前攻城便有他们的分,如今送死又有他们。
这太平道,和那狗朝廷又有何区别?
只是,想到大贤良师……这些人眼中的愤怒又不由消去了大半。
大贤良师并非如此,念起往昔有人生病,大贤良师总是温和的为他们施符水,祛邪魔,大贤良师还说,等推翻了狗朝廷,他们这些人每个人都能吃饱饭,都有地可种。
罢了,一切为了大贤良师的胜利。
两千黄巾中,有类似想法的不予少数,他们眼中蕴含着决绝之色,爆发出最后的力量朝尾随在他们后面的敌骑冲去。
噗、噗、噗!
无情弩箭贯穿他们的身体,没有立刻死去的黄巾,继续拖着残躯往前冲。
双腿被射伤的黄巾,躺在地上,却在骑兵即将从他们身前经过的那一刻,猛地朝战马扑去。
当然,多数人被马蹄踏碎身躯,只有少数几个身体挂在马腿上,却又下一刻,被马蹄迅速甩飞。
他们燃烧最后的生命,却只为阻止骑兵哪怕一瞬。
然而他们的希望终究是破碎了。
那些骑兵在几轮射击消灭了两千垫后的黄巾后,竟然绕过黄巾大部队的末尾,径直朝最前面的张宝冲去。
而此时,随着城外援军的到来,以及攻城黄巾的撤退,下曲阳士卒士气大振,原本作战了一上午已经力竭的身体中仿佛再次涌现出无尽的力量。
伴随着刘安全军出击的命令传达,憋屈了许久的下曲阳士卒如下山猛虎般冲出城外。
一刻钟后便赶上来了阵型不整,混乱异常黄巾溃退后军。
带着对死去同伴的复仇之力,下曲阳士卒冲入黄巾后军中便大肆砍杀起来。
夏侯兰所带领的骑兵,也正是在看到下曲阳城门下冲出的士卒时,果断下令直击张宝。
跑在队伍最前方的张宝,因为是骑在马上的,速度比步卒快了不止一点,逐渐与大部队拉开了距离。
黄巾军中缺马,只有极少数的张宝亲信以及高级将官配备了马匹。
眼看营寨就在前方,张宝也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
他再次挥动马鞭,催动战马直直的冲向营寨大门。
就在这时,亲信大汉:“不好!地公将军,贼骑追来了!”
“啊?”张宝闻言一惊,回头瞥去,果然看到那队骑兵追了上来。
张宝顿时骇的肝胆俱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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