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小黄门碎步踱至门外,恭敬道:
“陛下,涿县县令刘安觐见。”
“进!”门内传出一道清亮的嗓音。
闻言,小黄门轻轻推开了门,对刘安道:“刘县令,请吧。”
刘安微微躬身,低眉敛目走进房间。
俯首拜道:“臣涿县县令刘安,参见陛下。”
余光瞥见卧榻上慵懒的半躺着一名俊朗青年,身穿黑底紫纹的华丽服饰,其脸色苍白,眼圈发黑,显然是纵欲过度。
此时那人手中正把玩着一玲珑玉坠,眼中欣赏雀跃之色毫不掩饰。
只是其眼眸深处偶尔划过的精光,让刘安知道,这名历史上臭名昭著的被谥为‘灵’的帝王,并非史书上写的那么简单。
刘宏的卧榻旁,站着一名刘安熟悉的大汉——关羽。
如今关羽作为天子刘宏的随身侍卫,时刻不离的跟随在刘宏身边保驾护航。
自从上次洛阳之乱,刘宏耻辱的被太监逼宫之后,刘宏就加强了宫内的警戒,出入皆有属实羽林郎带刀保护。
即便在殿内,也要关羽随身保护。
甚至就连刘宏宠幸嫔妃的时候,都要求关羽就在门口不可走远。
天知道正是热血方刚年纪的关羽,听着那满屋的靡靡之音,还要一丝不苟守在门外,有多么折磨。
不仅如此,刘宏还令人改了寝宫的布置,在自己寝殿旁专门为关羽修了卧室。
关羽需要休息的时候就在刘宏寝殿旁,有任何风吹草动,都可以在第一时间前来保护他。
原本关羽如平常一般,目不斜视的侍立在天子旁,突然从小黄门口中听到了熟悉的名字,关羽心中涌起一抹悸动。
他来洛阳已经快一年了,也已经一年没有见过刘安。
随后就看到熟悉的身影进得门来,关羽目光一凝,就想上前拜见。
却死死的忍下了那股冲动,身体丝毫未动,眼神也在一瞬之后再次目不斜视。
他一直跟随在天子身旁,之前便有不少大臣污蔑刘安勾结张角,关羽知道,此刻刘安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自己不能再给他添乱。
之前刘安斩杀索贿的小黄门之时,章迁给关羽送来了那小黄门的罪证,关羽作为一名侍卫,第一次僭越,献给了天子刘宏。
虽然天子不再追究刘安私斩小黄门一事,却暗中调查了关羽和刘安的关系。
当得知关羽曾在刘安手下待过后,并未苛责或质问关羽,反而锦衣玉食、绫罗绸缎大加赏赐,就为了能笼络住关羽的心。
若是此刻关羽对旧主表现的过于热忱,反而会害了刘安和自己。
关羽是傲,但也并非不知变通,不懂人情世故。
只是有些人值得他用这个能力,有些人却不配,比如那些插标卖首之辈。
看似把玩玉坠的刘宏,余光却一直注意着关羽,见刘安进来后,关羽也未有丝毫动作,嘴角不自禁的扬了扬。
这才放下玉坠,看向刘安道:“刘卿,抬起头来让朕好生看看,我们刘家的麒麟儿是否三头六臂。”
“唯。”刘安行礼后,抬起头来,也看向刘宏。
刘宏生的确实俊美,长期养尊处优之下,皮肤也很是白皙,刘安目测,刘宏身高在一米七六以上,在即便在后世,也处于水平线以上。
更别说这个人均营养不良的年代了。
自然,刘安的条件也不差。
初穿越时,刘安还不到一米七。
那时的他,体弱多病,孱弱的提桶水都困难。
经过两年多的发育和锻炼,以及系统的加强,十八岁的刘安已经长大了一米八,身体再也不似以前那般瘦弱,身材极为匀称。
长相也继承了祖辈的优良基因,生的剑眉星目,只是曾经俊俏的面容被军旅生涯多般磨练后,变得如刀削般俊毅,却也难掩昔日的俊朗。
刘宏见刘安如此好相貌,笑的更是开心。
不仅现代,古代也是看脸的社会。
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谁不喜欢美好的事物呢?
“果然是我刘家的麒麟儿,相貌伟岸,当浮一大白!”
刘安谦虚回道:“陛下谬赞了。”
刘宏笑了笑,又道:“刘卿可知,朕为何唤你前来?”
“臣不知。”刘安老实回应。
“有人检举你与张角勾结,还说那张梁、张角的人头面目全非,是你随便找了个人代替的。”
刘安闻言,心下暗叹,这人还真他娘的是个人才,竟然让他猜中了。
但刘安心中有底气,那些人绝对拿不出任何真凭实据,面上自然不慌,从容应答。
“陛下,臣冤枉。张梁乃是跌落马车撞在巨石上而死,面容也是因此损毁。张角则是于县衙自焚而死,大火烧毁其面容,这都是有目共睹,实非臣之所愿。却不知是何人竟以此非人力可干涉之事诬告于臣,臣……臣自接到朝廷自行募兵平叛诏令起,日夜夙兴,风餐露宿,五个月来无一日不盼着早日平定叛贼,还我大汉朗朗乾坤,总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却不想竟有小人端坐朝堂,毫力未尽,无端污蔑于臣……臣……”
刘安越说越是委屈,情绪到那了,就开始酝酿眼泪,说到最后时已泣不成声。
那冤屈的劲儿,任谁看了都会觉得他是被冤枉的。
刘宏也被刘安这一出整的有些不知所措,怎地说着说着就哭上了。
不过刘宏也知道,刘安说的都是实话。
在那个各地纷纷告急,一郡连着一郡的陷落,整个大汉都呈现倾覆之势的时刻,是幽州涿县,是刘安,八百里加急,送来了黄巾大乱中的首份捷报。
也是自那时起,到如今九月上旬,五六个月一直在外征战,带来一场又一场的胜利,不知为朝廷收复了多少失地。
换做是他刘宏,如此辛苦,如此功劳,竟被诬陷通敌,早撂挑子不干了。
刘宏也是能够理解刘安的心情,但朝臣那边,他也要给个交代,无奈只能宽慰刘安。
“刘卿,刘卿!何至于此啊!朕也未说你与张角勾结啊,那都是朝中小人所言,刘卿万不至如此。”
刘安只是演演戏,表达一下委屈的意思。
天子面前,自然不敢太过分,过头了把天子逼急,可不是不管你那么简单,是要被杀头的。
刘安见好就收,抹抹眼泪,朝刘宏行礼愧疚道:“臣失仪了,请陛下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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