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发展商路、盐铁专营、募民屯田,或者干点穿越客常干的小发明啥的。
其实有些他已经在规划准备了,只是需要长时间才能见效益。
刘宏在自己的备忘录上标注了一些关键点,最后还是免不了一番无奈的苦笑。
“唉,我咋就没有个穿越者标配的系统呢?”
他感觉自己还真有些累了,要操心的地方太多,能干的帮手也没几个,最终还得自己慢慢培养。
离甲子年还有五年,时间很紧迫了。
刘宏的打算是在这五年完成对朝廷的第一期改制,力争将军政大权全抓到自己手上。
原本刘宏觉得要实现这目标是不难的,真正做了这段时间之后,他发现太高估了自己一些。
穿越者并不是万能的,这时代的人也不是神智低下的npc,而且皇帝这个职业,也没有刘宏想象的那么简单。
“臣越求见陛下!”
忽然,一声禀告打断了刘宏的思绪。
“传!”刘宏皱了皱眉,不知王越要奏报什么坏消息。
“臣越参见陛下。”王越很快进来。
“免礼平身。朕不是早说过么?无须如此多礼,匆匆见朕,是为何事?”刘宏此时无意寒暄。
“黄忠出事了,他被下狱了。”
“什么?怎么回事?说详细点!”刘宏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具体情况臣还未来得及详问,报信的虎贲卫就在帐外,不若令其进来当面询问。”王越赧然道。
“传吧!”
很快一个虎贲卫进来给刘宏见礼。
“你名叫许达吧?”刘宏先问道。
这个许达也是王越带进来的人,刘宏有点印象。
“回禀陛下,正是!”许达有些激动地道,他还真没想到天子能记得他的名字。
“说说黄忠是怎么回事。”刘宏轻声问道。
“吾与郭伏二人奉命携带二十金前往南阳,接黄忠父子前来雒阳。
在吾二人的劝说之下,黄忠收下了二十金,并同意携子为陛下效力。
在来雒阳之前,黄忠担心其子黄叙身体虚弱,经不起一路奔波,于是前往宛城购得一株百年人参。
也不知为何,其用黄金购买人参之事暴露,引来贼人,贼人与黄忠发生冲突,可并非黄忠对手,被黄忠全部打伤。
此事本该了结,可谁知太守府却来人说有人告发黄忠杀人,要抓捕黄忠入太守府调查,黄忠由此被下狱。
吾与郭伏二人都不知如何是好,最终商议由郭伏照顾黄忠妻子,并打探黄忠消息,吾回雒阳报信请令。”
“南阳太守姓甚名谁?”刘宏问。
“听说名叫张忠。”许达答道。
“张忠?”刘宏沉吟,他对这名字有点印象,却想不起来具体是何人,应该是前身记忆中的某个人。
“张让!”刘宏向帐外喊了一声。
“臣在!”一直守候在帐外的张让连滚带爬地蹿了进来,“有何差遣,请陛下吩咐。”。
刘宏皱了皱眉,感觉这张让有点过于做作了,此时却也懒得理会,径直道:
“南阳太守张忠其人,你了解多少?”
张让诧异地看了看刘宏,欲言又止。
“有话直说,如此作态是何意?”刘宏不耐烦地斥责道。
“请陛下恕罪。”张让不敢再拖延,“张忠乃陛下之表兄,臣不敢胡言。”
刘宏一愣,他还以为这张忠是张让同族呢,弄了半天,却是他自己的亲戚。
穿越时间久了,前身汉灵帝的一些记忆渐渐变得模糊,远没有他自己前世的记忆清晰,所以有些前身接触也不多的人都没啥印象了。
刘宏当然不会承认自己不知道张忠的这层关系。
“朕所言为南阳太守,非是朕之表兄,有何讳言之处?”
张让听懂了刘宏的意思,这是说现在论的是公事,而不是讲私情,不必忌讳什么私人身份。
张让被逼无奈,索性心一横,道:“昔日,曾有人向太后进言,南阳乃帝乡,为天下最富庶之地,当遣心腹之人为任,于是太后拔张忠为南阳太守。”
刘宏微眯着眼,权衡着张让的话。
因为涉及到了太后,张让必然不敢说犯忌讳的话,只能隐隐提示,他的每一句话可能都隐含着别样的意思。
刘宏不得不揣摩其中隐藏的信息。
有几点还是很明显的,张忠是太后的侄子,也是其真正的心腹之人,所以被太后任命为南阳太守;而选择南阳的原因却是因为富庶,那么是不是为了让其帮太后敛财呢?从太后一向看重私财积累的行为可以肯定这是必然的。
不过刘宏不关心这个,现在的地方郡守贪污敛财的多了去了,也不多张忠一个,何况事涉太后,刘宏也有些许顾虑。
只要这张忠不是太过分,弄得天怒人怨,刘宏可以选择忍耐一二,
他真正好奇的是,黄忠怎么会陷落到了张忠的太守府里,这其中是否有什么隐情。
“可还有其他消息?”刘宏又问张让。
张让思索片刻,答道:
“臣曾听说,荆州刺史徐璆上任前,永乐太仆封谞找过他,托其照顾张忠一二,被徐璆拒绝。
封谞奏请太后降罪于徐璆,却不了了之。
徐璆上任后,反揭举上奏张忠贪墨之事,亦不了了之。
由此南阳太守张忠与荆州刺史徐璆不合。”
刘宏点头不语,心里却和明镜似的。
太后居永乐宫,永乐太仆封谞是服侍太后的中常侍,封谞要徐璆照顾张忠,那必然是太后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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