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紧张,”连琛微微低头,对她说道,“没事。”
“怎么会没事?”许蔷薇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的心情,“算了你还是别说话了,保留点力气。”
还好现在过了上班的时间点,留在家里的都是不怎么出门了的,一路上升到八层,都没有人进来。
电梯门打开,两人走出去,许蔷薇四下看了看,赶紧扶着他进屋里了,用脚把门踢回去关上。
不过一到屋里,连琛就和她分开了。
他走向沙发。
看着他的背影,许蔷薇都愣了一下。
真的是怎么看都不像受伤。
她问说:“医药箱在哪儿呢?”
医药箱……
他问说:“你会处理枪伤?”
她哪里会处理枪伤啊!
她见过枪还是因为连琛的关系呢!
就是上次在邮轮上。
“那怎么办?”许蔷薇整个人都懵了,“医院不能去,我又没有学过这些,你这样会失血过多而死的!”
“死?”
许蔷薇怔住。
没想到第一次看到连琛笑,是他受伤的时候!
那一瞬间,她也不知道是被他的笑容给惊到了,还是怎么的,发了好久的呆。
她从没见过有人受了枪伤还这么镇定的。
哦不,事实是,她其实没见过受枪伤的人……
不对,她好像见过,那年……
“我没那么容易死,”连琛说道,“医药箱在杂物房,左边第一个柜子里,如果你想帮我的话。”
“帮!当然帮!”许蔷薇不住地点头,连忙去杂物房拿来了医药箱。
他都这样了,她怎么可能不帮?
置之不理这样的情况,她想都没有想过。
既然她遇见了,就不会不管他。
许蔷薇从杂物房里出来的时候,怔了怔。
不对,这么说也太高看自己了,她就是想帮,也不知道自己能够帮到什么。
但不管了,她暂时也不想那么多。
她放在茶几上,打开它,人蹲在了连琛的面前。
她学过一点点包扎伤口的皮毛,但此时此刻,就连那一点点,也因为看到连琛身上那似乎止不住的血给吓没了。
傻傻地看着眼前的医药箱,再看他,无助地问:“我该怎么办?”
似乎让人有点……
浮想联翩?
“连先生,你真的没关系吗?流了那么多血……”就近,许蔷薇闻到一股很浓很浓的血腥味,刺激着她的五官。
她从未面对过这些。
“帮我把衣服拉开。”
她觉得,受了这样的伤,可能不疼吗?
没有人是感觉不到疼痛的,只是,就像她说的,每个人的承受能力不一样,也有可能,是疼而不露。
他们并不会表现出来。
许蔷薇一只手抓住他衬衫的一边,轻轻地拉开,因为离得太近,都能感觉到衣服和身体分开时发出的那一点声音,让她紧张得口水都吞不下去。
“疼吗?”她问,手根本就不敢往重了下。
“没事,只管做。”
衣服和身体彻底分开后,看着那个被子弹贯入的伤口,许蔷薇的胃里已经有翻滚感觉。
真的是……
她不知道该怎么说,就是看一眼,她都不忍心也不敢再看第二眼的感觉。
“我们真的只能自己处理吗?”她抬头看着他,“真的不能去医院?我怀疑你要是让我来处理的话,是要栽我手上的……这世上又多一起医疗事故……”
“你再说下去,就真的是了。”
“可是子弹怎么办?”素来坚韧的许蔷薇在连琛面前,也还是变成了一只无胆小老鼠,“你不要告诉我待会儿还要用那里面的谁谁谁,没有任何麻醉地帮你取子弹……”
“麻醉?当然没有麻醉。”
许蔷薇吓得手抖。
是真的抖了,还抖得很厉害。
古有关公刮骨疗伤,她想,连琛的意思,是他要当关公!
“骗你的。”
就在许蔷薇被吓到心理崩溃的时候,连琛这样说了一句。
“是贯穿伤,子弹没有在里面,不需要取。”
“吓死我了……”她的手还在抖,心里慢慢地松了一口气。
她听着连琛的指挥,帮着他处理伤口。
她一直在跟他讲话,分散他的注意力。
“连先生,如果今天不是贯穿伤,我们要怎么办?”
“想活命,就一定要把子弹取出来。”
“怎么取?”她抬头看他。
她的视线随着连琛的转移到了医药箱里的一些简陋工具。
他的大概意思,就是她先前自己脑补过的情节。
“我来?”
连琛摇摇头,“你办不到。”
但这里没有第三个人,许蔷薇明白了什么:“你该不会是想自己来吧?”
“别无他选的话。”
“啊……”不知道是该佩服他还是怎样,总之许蔷薇的心里乱成了一锅粥,心情很复杂,“连先生……这是在赌自己的命啊……”
“不赌也是死,你说呢。”
“啊……”许蔷薇怔了怔,“那你取过吗?”
“取过。”
他简单又镇定的两个字,在许蔷薇听来,就像是“你吃过饭吗?”“吃过”这样家常又普通的问话。
她只是稍微想象了一下那样的情形,就禁不住浑身打了个颤,说:“好痛。”
“你不会遇到的。”他这样告诉她。
清洗伤口的时候许蔷薇的心里也一直在打鼓。
她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弄疼了他,手都没敢往重了放。
意识到不方便,连琛不知道第几次对她说道:“可以了,我自己来吧。”
许蔷薇自然是有顾虑的,但这种情况下,她是真的不能让他自己来。
“算了,我来吧,又不是小姑娘。看都看了,不介意多看点,”她尽量轻松地说着,然后看了他一眼说,“连先生介意吗?”
“你觉得呢。”
两人没在这种问题上深入探讨,许蔷薇瞄了一下,说:“不过……皮带还是你自己解吧。”
说完就收回视线了。
那种地方……
太容易起火了。
为了他的生命安全着想,她也不该在这种时候让他引火烧身吧。
金属扣打开有声音,孤男寡女一室,都这样了还不往某个方向想,那就不是单纯,是蠢了。
皮带被抽掉,许蔷薇一直在心里默念着非礼勿视,将他的裤子往下拉一点点。
她不知道连琛在指导她包扎的时候有没有胡思乱想什么,但她听着吧,总觉得是比她正经就对了。后来她也没有想太多,一心在怎么帮他包扎得更好上靠拢,也就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了。
要说正经不正经,连琛自己也不知。
她靠过来的时候,他也会走神,闻到她的发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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