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兰骑在马上,在营寨门附近不停巡逻。
火越来越大,已经快波及整个营寨了。
这时,夏侯兰看到一道披着湿了水的破布的身影,终于从大火中冲了出来,直直的朝寨门跑去。
营寨中的马匹早在夏侯兰将张宝亲信杀光后便都牵了出来,张宝寻不到马匹,只能靠两条腿跑。
夏侯兰立刻命令手下准备,在张宝跑出寨门的那一刻,被左右冲出来的数人拿住。
而此时黄金大部队也终于跑到营寨附近,看到那冲天大火,以及如同梦魇般的弩骑,一个个吓得转头便往最近的临平县方向跑去。
夏侯兰并未追击,而是押着张宝找到了尾随在黄巾溃军后面的刘安。
刘安见居然生擒了张宝,脑中一道流光划过,立刻心生一计。
他让夏侯兰割了张宝的舌头,同时命令手下步卒从死去的黄巾尸体上扒来一千套衣服和黄巾,交给夏侯兰,令其火速赶往临平县,务必在黄巾溃军抵达临平之前拿下临平县城。
夏侯兰听完刘安的计划,觉得可行。
刘安自然知道夏侯兰等人长途赶来便立刻参战,已经很是疲惫,但眼下的时机不容错过。
为了鼓舞士气,刘安承诺拿下临平县后,犒赏三军,肉管够,吃到撑!
刘安的话语层层传递到每一个士卒耳中,大军在短暂的沉默后,立刻爆发出山呼海啸的狂欢。
其后,夏侯兰带着被割了舌头的张宝前往临平县,其余步卒则留下打扫战场。
半个时辰后,马不停蹄的夏侯兰抵达临平县城门前,而那些溃逃的黄巾败兵此时距离临平县至少还有十数里。
夏侯兰一路狂奔,距离临平县一里的时候降低马速,观察临平县城墙上的守军数目。
黄巾依旧是老毛病,对于攻占下来的城池,并不会派重兵把守。
城墙上稀稀拉拉的有一些黄巾在巡逻,夏侯兰粗略估计,守军也就一千左右。
见此夏侯兰也不再犹豫,驾驭马匹缓步来到城门前。
张宝与夏侯兰同乘一马,他的双手被捆缚在背后,被夏侯兰死死按在马上。
临平守军看到大批头裹黄巾的骑兵打着‘地公将军’的旗帜行来,却全然不见其他步卒,不由疑惑。
他并未第一时间打开城门迎接,而是朝下方喊道:“地公将军何在?为何只有尔等,其他士卒呢?”
张宝此时也想明白了对方的目的,但他也无可奈何,舌头被割了,双手被捆缚,整个人被夏侯兰按着动弹不得,连自杀都做不到。
就只能低着头不让城门守军看到自己,以此来让守军生疑。
夏侯兰看着张宝的小动作,不屑的冷哼一声。
真以为如此某便奈何你不得了?
夏侯兰不理会装死的张宝,脸上做出一副怒容,狐假虎威的朝守军喊道:“瞎了你的狗眼!看不到地公将军在此吗?”
守军目光看向夏侯兰前方坐着的人,虽然那人低着头,但衣着身形都与地公将军无异。
只是地公将军何为不言语,还一直低着头,难不成是敌军假冒的?
这许多马匹守军却是并未生疑,虽然黄巾中向来缺马,但也不好说是不是地公将军从敌军中缴获的。
却听夏侯兰接着道:“我军赴下曲阳作战,敌军狡猾异常,我军惨败,地公将军重伤昏迷急需救治,还不快快打开城门,耽误了时间你负的起责吗!”
守军的疑虑并没有被夏侯兰的威胁打消,然而听到夏侯兰说自己是重伤昏迷急需救治的张宝却担心守军就此打开城门放敌军进城,慌张的抬起头朝城墙上大喊。
“呜呜、啊啊——”
然而张宝舌头被割,他说的什么别人根本听不懂。
守军看到那人的样貌,见果然是地公将军,顿时打消了疑虑。
又见地公将军一脸愤怒的朝这边吼着什么,还以为地公将军在怪罪自己耽误时间。
慌张之下,竟然忘记了之前那人所说地公将军昏迷一事,赶忙下令打开城门。
“进城!”夏侯兰大手一挥,率先朝城内徐徐行去。
进入城门后,夏侯兰立刻将张宝扔给了手下,自己则挥舞着长枪斩杀了看管城门的守军。
身后的骑兵也相继涌入临平县内,二话不说便摘了头上的黄巾杀向附近的守军。
城门口顿时大乱,之前与夏侯兰对话的守军立刻派人将情况汇报给留守的黄巾将领,随后便领着墙上的守军杀了下来。
这处城门的守军不到三百,一刻钟的时间,便被夏侯兰等人斩杀殆尽。
而此时临平的黄巾将领也带人从别处赶了过来,但短时间内不可能集结所有守军,他带来的黄巾也不过五百人。
夏侯兰注意到那领头的将领,拍马迎了过去。
那人似乎也对自己的武力颇为自信,他也注意到了夏侯兰便是敌军的头目,不约而同的朝夏侯兰杀了过来。
两马交错的瞬间,双方同时出招,夏侯兰用枪,对方用的则是环首刀。
夏侯兰出枪速度极快,那人环首刀砍到一半,就见一点寒芒朝自己胸口的要害而来,他赶忙回刀挡在胸口。
虎口传来一股巨力,震得那人环首刀险些脱手。
两马交错而过,两人调转马头,再次朝对方冲去。
此时的黄巾将领却已心生退意,他虽然对自己武力有些自信,但一交手便知道了自己并非对方对手,心想着等下虚晃一招便趁机脱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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